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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05-03 17:21

[現代奇幻]今晚谁与你做爱(全本)-22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其实就在这夜阑人静的片刻里,躺在咫尺的妻子竟然有被唤醒过来的迹像!

「老公,好痒啊……这么夜了,你干嘛还不要睡觉?人家都快要累死了。」

听见她带着低沉的嗓音,娇滴滴地发出一阵子初醒的语声。她的嗓音略显沙
哑但极具磁性,彷佛从慵懒中带点媚惑,随之从她的肢体中还带点妩媚。

我再次微张着一双假装闭上的眼睛,睁眼眨眼的交替间同样是一样的情境,
瞧见她身上的威强轻声一笑,毫不理会,继续吻着搓着她的肌肤。不一会儿,威
强依然紧贴地俯在她身上,整个人俯视直下,嘴角含笑一句不作似的,他的舌尖
更放肆了。

「老公啊……我都说累死了,你干嘛还要来逗着我呢?」看到她突然张开一
双纤手,随即柔软的套住他的颈后,由于整个房间里一片阴阴沉沉的,所以她似
乎还没察觉到原来俯在她身上的男人就是她的旧情人──威强。

此刻的我凝重地看清她那张睡眼惺忪般的面孔,激素急上,我浑身里外似有
万千条爬虫不断在跞动起来,尤其是体下那根即将要破阳爆裂的子孙根,一瞬间
显得无法再忍耐了。

陡然间,馨妮彷佛惊悉俯在她身上的男人,从他的身形来看好像显得有点不
对劲,极具有一副意想不到的粗犷背面,狐疑之间,劲地一下耸起了上半身,眼
眸一睁,才发觉眼前人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枕边人,她嘴边顿时发出一声惊讶的
沉吟:「你……你不是我的老公!你是谁呀?」

「我是你心中最爱慕的男人啊!别出声。」眼前看见威强一手捂着她的嘴,
一边狡黠的在她耳边说:「嘘~~你再出声,你老公很有可能会醒过来的,到时
候亲眼看见我们在一起就不好了。」

「威强?!我……我的妈呀!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快出去!你别乱来!」在
我眼眶的眯缝之间,迷迷糊糊的嗓音之下,看见她早已经一脸惊醒了的容貌,瞳
孔睁开,睫毛颤抖的说:「求求你,别这样子,我老公随时会醒来的,他真的会
杀掉我们的。」

「其实我也是迫于无奈,我在楼下一直等,一直等,只是我的希望早已经随
着外面的冷雨,俱洒下来了,然而,我对你莫深的思念一点也没有改变过。你知
道吗?我真的真的……实在太想念你了,我最爱的女人就是你了,阿妮。」威强
边捂着她的嘴唇,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一番。

正当我抛却脑袋前一切心酸的恼火,一瞬间,那些痛心淌血的语声就从我耳
边呼啸而过,听得见威强彷佛很明显地想要趁热打铁,在她耳边发出的声音更显
粗犷低沉,极具男人味,不过他那略显沙哑的声线仿如字字刺向我心头、心灵、
甚至连全身上下的细胞都不例外,让我痛不欲生,死不暝目!

「我老公就在眼前,你竟敢在他面前碰我!你是不是疯了?」面对这种威胁
利诱,她的样子带着惧怕及伤感,发颤的余韵弥漫着整个空间四下,眼眶泛泪地
答过一声:「无论如何,我警告你快点出去,求求你快出去啊……」

「你别骗你自己了,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也明了当初你嫁给他只是一
时迷失了方向而已,在头脑冲昏之下,所以才做错了选择。你心中还是对我情有
独钟的,对吗?」说罢,他的嘴巴又疯狂地在她耳边嗅吻了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早已把你忘记了,我现在已是黄友人的妻子,他也
就是我的老公,我唯一的合法丈夫。」馨妮使劲地推开他的肩膀,但被这具貌似
雄壮结实的男人身躯压着下来,她就像鸡蛋碰石头,毫无缚鸡之力。

「骗人!你过得不好,你是清楚知道的。」他在她耳边诉说:「你没有一天
快乐过,你试问自己我说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别再问我……别欺负我……」她渐渐停住
了手上的细微挣扎,随即眼角含泪,并带着伤感的答说。

「阿妮,来吧,威强哥哥就像以往一样,我真的不会欺负你的。」威强笑笑
口说:「再说,我想要疼你都来不及了,又哪会欺负你呢?」

且听这番如此拨动心弦、浪漫抒情的妄语,馨妮一双默默含泪的眼睛就此停
格在他的眼神交替之间了。在这肃清的房间里,我察觉到房间四周围彷佛只剩下
我们三个人各自的心跳及喘息声,两眼依然紧盯着身旁那一对奸夫淫妇狗男女的
动静,女的清秀美艳,男的浓眉俊俏,眼眸转回女的那边,显现眼前的表情,看
似急喘荡胸的面孔却有一种不可抵抗的柔媚穿透力。

看到她溢满着惊恐、犹豫和脸红的情愫,身为床上的第三者,我体内原有的
一股恼火气息莫名地被她脸上所刻下的表情弄熄了,在我脑海里,瞧见那位紧压
在自己妻子身上的奸夫,他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彷佛在恣意地弥漫,直透妻子的
心灵间,在空气中交织出一段柔情款款、情意浓浓般的焦距。

谁知道,在这一种经意与不经意间的真情流露的气息里,脑海里的妻子陡然
一转脸,居然向着那位奸夫首肯的微笑起来了,她的脸颊红晕既有一种绚紫嫣红
的艳,又有一种风轻云淡的雅,似嫣然浅笑百媚顿生。静悄悄地目睹她脸上的娇
媚表情,身为旁观者的我唯有默默忍受心臆绞碎,静静地映入这一段可歌可泣的
情愫。

有如被捆扎起来的我,在一个瞻前顾后的思考之下,最终还是选择忍着脑袋
里无尽的恼火与欲火的杂念,拼命对自己暗忖说,一定要挨过这个人生的极端难
关,一旦难关破解方能渐悟其中的点滴蕴蓄,间接中还能感悟到人生中至极至真
的「甜酸苦辣咸」那隐伏在内心深处的五味瓶。

我想,要是自己真的能够麻醉沉淀于这痛心淌血的情况下,尝试利用另一个
角度来体验,暂时充当上一位无用的第三者的话,公然偷看自己至亲至爱的合法
妻子被玩弄在别人的淫威之下,不但能满足自己内心的怪异念头,也就是亲眼目
送自己的唯一爱妻背着我去偷汉,背叛我跑去红杏出墙!

我娶了她回来,必然有责任让她感到幸福与快乐的,除了我之外,那最有资
格去填满她心中的快感也唯有那位长的玉树临风、貌似潘安,一直俯在她身上狂
吻的旧情人而已,别无他人了。我一定要容许他们、支持他们,祝贺他们有情人
终成眷属,并且促动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

我想,这样才能轻叩她心中那永远站在寂寞边缘的门扉,也可以顺着这个趋
势,一敞她心中永远紧闭的心灵枷锁。身为样子五官、气息风范一概处于下下风
的我,也唯有这样才能唤起为人丈夫内心底处的那一份情感共鸣!

「啊……」就在这时,我耳边传来一声如同咏叹调的呻吟声。


第一百一十九章

原来威强不经意的在她衣襟胸口内搓了起来,亲眼看见这种令我痛不欲生的
情境,我全身的恼火即时烧起来了,丹田里几乎有一股冲动想要扑向她的身上,
然后再伸手扯开他俩之间的肌肤触摸!

「啊……威强啊……请你别再这样了嘛!」她声线积虑,眼神伤感,迅即侧
眼向我偷瞄了一下,然后再转眸往回威强的脸上盯着,眼眸泛光,惊声说:「快
住手,我老公可能随时会醒过来的,被他发现了就会不堪设想的了。」

「嘿嘿……你要听我的话,如果乖乖不出声,那你老公就不会被你吵醒的,
我说得对吗?」

怎知,威强再也不理会一切了,手上的扭搓动作更显得急促夸张,彷佛一脸
勇跨出去似的,转瞬间,就在我一直眯着眼的微缝之间,突然瞧见他的双手竟已
沾在她的身躯上了。

同一个时候,馨妮她感到身上的旧情人,他的手已经把她的洋裙底下扯开,
她下体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间,跟着好像有一阵冷风微啸吹拂过,她浑身情不自
禁地打起了一个冷颤,鼻息急促,呻吟作响,下体的私处有一点预想不到的凉意
了……

『上帝啊……快来救救我吧……啊……不要……喔……为什么全世界男人都
不肯放过我……』她猛地思忖了一番,房间里的淡然光线,色调更沉了,光线也
因此变得更柔了。

面临着人生中最挣扎无助的片刻里,馨妮闭上一双掉着泪珠的眼睛,眉头紧
蹙,内心的枷锁就此触水即化,心里默默暗忖就让这一切发生好了。

然而,躺在她身旁并一直佯作沉睡的我,一眼紧盯她脸上的表情转变,我的
心为之一酸,因为我终于亲眼目睹一位原是坚贞似烈女的妻子,虽然眼角含泪,
一脸凄凄的脸孔,但她最终还是屈服在那个姓熊名叫威强的奸夫,堕落在他的淫
威之下,没了!她一具身娇肉贵的净身完了!

这一幕,整个空间瞬间只剩下低沉的喘息声及心跳砰声,就在一片淫秽弥漫
的空气里,我不禁屏息忍气的对自己暗忖一番,为何到了这种即将无法挽留的地
步,所谓男人最痛,如斯羞耻的田地,我究竟还在等些什么呢?为何自己还是全
身被冷冻似的,仍旧死死的躺在她身旁,甚至连向前出手阻止自己的唯一妻子被
其他男人触摸羞辱的冲动也没有?渐渐地,我全身乏力,只感到脑转目眩了。

心中挤满了各种杂念,并且频频在我脑海里不断翻滚,彷佛就像黄沙滚滚般
的沙漠里的龙卷风,一旦爆发,爆发力显出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嗯……不……要……我不要……」一声含糊不清的浪语登时将我的暗忖冥
想撕开,随即凝住了半张开的眼眸。

迷迷糊糊中再次听到妻子的呻吟浪声,我稍微睁开一双假装紧闭的眼睛,从
眼角朝那呻吟韵尾的方向看去。再次映入我眼帘里的竟然又让我心头沉痛,她那
张早已羞得闭眼的面孔又掠过我眼前,一转眸,瞧见那个一直俯在她身上动手动
脚的威强,他的嘴唇接触在她的唇片上,跟着,沾在她的肩头,再吻在她的心胸
间。

眼儿朦朦、心跳猛响之间,馨妮她自己不再推辞了,这些平日她绝对不会让
其他男人亲密触摸的地方,此刻她全让眼前这一位青梅竹马的旧情人做了。当他
的体躯紧紧依靠她时,她心头忽地翻涌起一阵背夫偷汉、红杏出墙的羞愧,刹时
羞得她火速般的速度将媚眼闭上,并且任由他的双手胡意触碰。

此情此景,身为她的唯一男人,也无法再忍耐眼前这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
亲密片刻,我感觉到下体的硬挺肉棒即将要从棉质的床被下破裂而出了!转捩之
间,几乎要爆发出来的我朦朦胧胧之中听到窗外的雨声,心想外面的天空仍然下
起无情的豪雨,一点一滴的雨声,打到房间的玻璃窗面上,随着那些一波接一波
的无情敲响,我体内一颗无力的心扉也跟着怦怦怦的蹦跳起来,不停散发出溪溪
的细碎声。

我再也不能充当一位无用的旁观者了,我清楚知道在馨妮她的心中还是对她
的旧情人念念不忘,内心的天平秤依然偏向他倾斜的,既然这已是一个无法改变
的事实,身为她合法的丈夫,我一定要亲身参与这一场如此缠绵的三人游戏!想
呀想,想呀想,我就在身上一张棉质的被子下面,不自不觉地伸手往下抓着自己
体下一根早已显得膨胀似铁的五公分肉棒!

尽量屏息忍气的躺在床上,我一边加紧抓搓体下的肉棒,一边忍着丹田不发
出满腹内的吟声。毅然间,我觉得全世界已在我眼前转动,这张原本只属于我和
馨妮两个人才能躺卧的水床,如今已经多出了另一个男人,一个真正能让她体验
到闺房快活的壮士俊男!


第一百二十章

此刻,只见威强伸出有力的双臂围抱着她,转眸再盯着她那张脸红心跳的面
孔,心里猛忖着假如有人需要她,清晰地看到她宛如回到少女时期那样的腼腆懵
懂,眼前这对眷永的昔日情侣,我觉得她俩才是真正的一对天造地合般的情人鸳
鸯,她的眼神散发出一种依赖……是一种格外的幸福,一种令全世界男人都能心
醉麻木的幸福……

两眼闭塞,一具冷冻不已的身躯显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渐渐地,我觉得
身旁这一对奸夫淫妇、甚至连世界都将我遗忘了。

窗外的雨,彷佛落得更大,更显得无情剥心,「沙沙沙」的刮在房间的玻璃
窗面上,令我浑身感到万分的冰冷,渐渐又打起一个大冷颤来了。

「哈……啾!」我顿时觉得全身发冷,一时忍不住寒意,鼻孔两侧不经意的
发出了一声。

从眯眼的缝合之间,我顿时瞧见躺在身旁的妻子转过脸来,脸部一抽,在阴
沉的光线中注视睡在咫尺的我!

我停止了被子内的搓弄,随即闭上眼,佯装一脸甜蜜入睡的脸孔,然而,一
根亢奋不定的肉棒彷佛暴露在被子里面,来回动摇,高高的支起了一个很明显的
帐篷。

「威强,我老公好像要醒过来了,你快离开吧!」双眼闭上的我只听见她迅
速发出一声低沉的惊恐语声。

「呵呵呵!你看他好像睡得像似一个小孩子一样,他不会发觉我们的啦!」
说罢,威强于心不甘,不想将此刻一个如此美好的良机白白地从手中飞走,于是
更加紧了手上的触摸,嘴巴一不做、二不休般的扑落眼前的樱唇上。

「不要……你这样实在太无赖了,我很担心他待会真的会起来发现我们。」
听见她的嗓子发抖,间接又显出一种把持不住的嗓音,忍不住发出低声的唤音。

「这样的话……那你不如到我房间里好了。」威强边亲吻她的脸颊,边大胆
地提出一个令被压在体下的尤物听到都耸起全身毛孔的要求。

「你……你……我……他……」明显地,馨妮好像拿不下决定,一直发出支
支吾吾的语声。

「阿妮,你答应我好吗?」他的鼻孔哼气:「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
暂时抛开凡尘俗事,一解大家的需求吧!我知道你是很寂寞很空虚的,对么?」

陡然间,我彷佛发觉自己的肩膀忽然传来一只纤手,就在我假装屏息作睡的
刹那,竟然轻轻地摇了我一下。「老公……」跟着,躺在我身旁的妻子居然不怕
我真的会醒来似的,随即轻柔的向我唤了一声。

我假装一副毫无反应的气息,顿时特地发出一阵均匀安详的鼻鼾喘声。「老
公……」馨妮大约猜到身旁的男人早已经深深地入睡了,为了求真,她又忍不住
唤了一声,眼前的男人始终没有反应。

只一瞬间,她又伸手轻轻的在我肩上再次一推,并低声叫唤:「老公……老
公。」

「嗯……」我仍然忍着一直在体内翻滚的莫名欲火,鼻孔哼气道:「我要睡
觉……不要烦我……」

威强见状,随即「噗哧」一笑,一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似的。不一会儿,他
眼含春色凝视眼前的娇娃,转眸间又狡黠的盯着身旁的黄博士,笑一笑说:「呵
呵!你看吧,你老公真的要睡死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我们正在他身旁干什么,
瞧他熟睡了的猫样,他的鼻鼾声也实在太好笑了呀,他真是一个没用的老公!」

犹如世界末日,山泥倾泻、火山爆发、台风巨卷,一一地发生在我一个再也
装不下愤怒意识的脑袋里!

我再也承受不住这个奸夫的妄语,字字彷佛向我最脆弱的心灵刺来似的,恼
火一耸,忽然间一手往床褥上拍了一拍,双眼仍是紧闭的喊出一声,嚷道:「我
都说别来烦我睡觉了!」

威强俯瞰眼前的动静,心里突然感到不对劲了,于是猛地愣了一刻后,也终
于懂得害怕了。他默默对自己暗忖着,毕竟他刚刚才入住在这黄家屋脊底下,对
于他在家乡里筹备多年的一个计划暂时还没得到他人的最终命令,所以对眼前这
对夫妇也不敢轻举妄动。

承受到这个淌血的一幕,我彻底爆发了,再也不能忍耐这个奸夫所说出来的
讽刺妄语了,于是心头愤怒,决定要保住这位原本只属于自己的槽糠之妻!并且
要对他下个马威,间接也可以向他一泄心头至恨!

「老婆……三更半夜你干嘛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你到底跟谁对话……」我懒
洋洋地发出一声,准备将眼睛打开的迹像。

转眼之间,威强察觉眼前的黄博士彷佛要从梦中苏醒的形态了,顿时便像只
吃惊的兔子一般,就在一个火电的速度之下,脚跟对着床沿一跺,宛如一阵风般
的从床上窜到床下去。

此时此刻,正当我微微睁开眼睛之际,隐约地瞧见一个黑影从眼帘闪过,我
也因此被他的下床速度吓得眼瞪口哑似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馨妮有点怔呆,她直觉到整个空间变得一片沉静,剩余的也只有细微的喘息
声以及床下那位吓得落跑的旧情人的心跳烈声。

几乎同一个时候,俯身在床沿底下的威强,忽地心虚了一刻,一双手掌紧贴
于地板上,像似耗子做着掌上压般的身肢,顿时放慢了呼吸声,并低声屏气的屏
起了半点的声息。

在沉暗一片的房间里,乍看一下身旁妻子的鬼祟脸庞,心气高耸下,一手柔
软的向她的身体挽着,初碰到她发热发烫的肌肤,心海的愤怒不知怎地竟然消失
到无影无踪去了,刚才那些愤怒的情绪完全消失了,我反而心跳加速的拥抱她的
玉体。

「老……公……你干嘛醒来了?是不是……作恶梦?」听见馨妮声调颤抖,
脸上泛起阵阵抽搐,一脸愕然的凝视我说。

我毅然挽着她一双白皙柔滑的手臂,顿时哽咽了一下,佯装刚刚才初醒过来
的脸孔,惺忪地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迷迷朦朦地说:「没有……只是被外面的
雨声吵醒。三更半夜你为何又不睡呢?」

「我……我也是刚刚被外面的雨声吓醒。」看见她的眼睛彷佛忍着不向床下
望去,眼角含泪,喘息呼呼般的声息,随即惆怅地说:「老公,现在已很夜了,
我们继续睡吧!」

「不要啊,刚刚已经睡了一会,你叫我怎么可以再睡回去呢?」我拼命挽着
她的手臂,手上的力度似乎加紧了力量,心里默默想到那个奸夫仍在床沿底下,
于是心跳剧烈的高声嚷:「你是我的老婆!唯一的老婆!难道陪老公说话的机会
也不能有吗?」

「说什么?」她又惆怅的闭上眼去,脸颊通红,苦笑的说了一句:「我又不
是不肯和你说话,你怎么了?」

「就说说我们的将来吧!」

「将来?」馨妮凤眼一睁,眉头紧蹙,一脸不解的盯着眼前的老公,颤声问
道:「什么将来?」

「老婆,我只想告诉你,这次我即将远行到美国那边,可能会是第一次暂时
离开你身边,不能看住你,照顾你的一切了。」我心中翻腾起一阵强烈的剧跳,
彷佛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绪似的,喃喃自语:「以前我从未真正为你做过任何的事
情……除了金钱上的满足以外,其它的就从来没有答应过。你说我到底算不算一
个失败的丈夫?」

「嗯……」看见她的眉间渐渐紧锁了,忧忧地问:「不是的,其实嫁了给你
确实是我一辈子的福分,能够与你相伴在一起,我真的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我要你知道,我不是一个百分之百称职的男人,我也是有我不够完美的地
方,比如说除了能够让你得到财富上的充足感,至于情欲及闺房之乐上的问题就
差劲得多了。」我一手紧贴于她的玉体,随即一脚攀上她的下半身围住,乾涩的
喉头里猛打猛冲地继续说出自己的心中话。

「老公,请你不要这样说你自己,你是我一生中遇见最好的一个男人了。」
在雨声里,她的声音迷茫得在颤抖:「你今晚到底怎么了?说起话来就好像是跟
我离别一样的。」

「跟你离别?唉……」我凝神的看着她的眼珠,手上仍是柔情的揉着她的脸
颊,脑子里沉思了半晌,然后就在她面前苦笑了起来,说:「有时候我脑袋里真
的有一种想法掠过,我真的有那么的想过,到底我们之间存有的算是感情,或是
纯真的爱情。」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劲地一下抬起眸来,馨妮忍不住流下眼角的凄
凄泪珠,泪花满面的面孔赫然呈现于沉暗的光线中。

「其实我早已经知道我并不是你心目那位最爱的男人,我说得对吗?」我不
知为何自己要这么说,只恨自己的欲火渗透于内心底下去了,于是不受控制的发
出心底下一直有胆幻想、却没胆实现的一个变态念头。

「不是的!我……我只是爱你一个人罢了!一直以来就是你罢了!」话音一
落,馨妮更显得一脸错愕的表情,眼角两侧的泪花显出两横被刻画下来的痕迹。

「老婆,我只想你能得到真正的快乐与幸福。我对你的用心良苦,你可否明
了?」我边颤说,边觉得下体的亢奋肉棒好像即将要反常的爆裂出来了。

此情此景,窗外的雨滴,向窗面上一滴一答地敲响起来,宛如老天爷看得也
不忍心的发出一阵阵凄情的嚎哭声音,在滴答的雨声中,馨妮嘴边的哭泣声音彻
底的哭出声来了。

「老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说你爱我,你说你要跟我在一起,和我永不
分离,好吗?」她立即焦急的抱着面前的男人,纤手牢紧地套住颈项,心急的喊
着说:「我这一辈子只想跟你在一起生活,亲爱的。你听到吗?老公。」

「想跟我在一起?」我情深脉脉的凝视她,心里也是舍不得真正离开眼前这
位貌美似花的妻子,随即伸出手往她背后的翘臀揉了一揉,另一只手跟随在她香
额前的微发拨了一下,便痴情的凝视她凄涩的眸儿,支吾的问着:「如果上帝可
以让你回到从前,让你重新再真正选择的话,你还是会毫无疑问地嫁给我这个样
子平凡、一脸木呆的男人吗?」

「我……当然会!要是让我重新选择,我一定会毫无疑问再嫁给你的,我只
爱你呀!」馨妮心情激动,嗓音却显露着一丝忐忑不定的声线。

倾听她如此声情并茂的言语之后,我彻底默然了,但脑子里一想到她居然瞒
着我,瞧见她对着自己撒谎的容貌,再加上刚才对着那个恨之入骨的奸夫情塌一
片的娇容,我心头霍然显出一整片恚忌的心绪了!

不一会儿,为了要让那个仍身在床沿底下的奸夫真正死心,并且知难而进,
脑子里一直不停寻寻觅觅地寻找一个适当的法子,沉默了好久之后,我终于回过
气来瞪视她。

「包括你那个昔日的青梅竹马男友?」我故意提起声调,恚望的对她嚷道。

殊不知,近在咫尺的妻子,一看到我彷佛带着恚忿的眼神,她的焦急泪眼反
而彻底崩溃下来了。

「你……你说什么?什……什么男友?」她的神态认真了。

「就是楼下的威强,除了他还有别人吗?」我还是不忍心揭破她的丑事,睁
大眼睛紧盯着她。

「威……威强?他……」她看着我一副恚愤的表情,要说的话也变得吞吞吐
吐了:「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对你真心实意,你不会吃醋的吗?再说,那些也
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这位男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可是你这位心爱的老公却不能给到你真正的快感。」我哽咽了一下,肉棒
膨胀得不得了,心胆跟随耸跳着,随即一口吐气的说道:「更何况我一点也不像
你那位威强,那么的强壮,那么的英俊。」

「你……这是怎么一回事?」馨妮满眼哗哗般的泪痕,郁郁的诉说:「难道
一段真挚的婚姻关系,只能谈上貌样和外表而已吗?我爱的却是你的心,你的真
心。」

明显地,我已经被下体的肉棒控制住了,一脸喘气呼呼的嘴脸,战战兢兢的
回说:「我……我只是不想再让你受苦,受尽寂寞空虚上的折磨。我只想你得到
应得的无尽快乐。既然我真的不能够给到你那种感觉,那我也不应该那么自私,
我好应该给你充分的自由,让你去寻找那些真正的快乐定义。」

「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我……」馨妮霍地坐起身来,目定定地瞪住眼前
的男人,诧异地瞪着说:「我只要你一个人罢了!听到了吗?唯有你,心中再也
别无他人!」

此番话,深深让我感动倚重,心头里一直紧紧捆绑着的纠结彷佛刹时松开下
来似的,一时显得无语声哑了。

「我……都夜了,我们不如休息吧!」我一时不知如何去面对她,被子中的
肉棒差一点就要暴露出来了,随手挽着她的玉体,然后双双再度躺回床上去,我
近距离地凝视她一双早已湿透了的眸儿,声音低沉的说:「老婆……无论你以后
想怎样,身为你丈夫的,我必定会站在你身旁,默默地去支持你,我会明白你的
苦衷,好吗?」

转眼之间,我彷佛感觉到她的眼神瞬间避开了我的注视,迅即垂下一张如同
番茄般的羞脸,她终于头一次对我首肯的点了一点头!我顿时觉得离我被背叛,
亲眼目睹她出墙的幻想即将要成真了,好事离我不远了!

殊不知,仍在床沿底下躲着的威强,一手伏着地面上,一直聆听床上的夫妻
之谈,一时间亲密浪漫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房间四面,尤其刚才那番如此缠绵悱恻
却足以令他哭笑不得的歪理言语,屏息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迅速偷笑了一
口气:「嘻嘻……」

突然间,我知道床沿底下的奸夫彷佛在取笑我的不是,恼心作祟之下,忽地
发出一番刻意想为难他的声音,特地向床沿底下的角落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嗓音,
急声问说:「是谁!那是什么声音?」

「那儿没……根本没有人呀!是你听错了,我猜想应该是窗外的雨滴响声而
已,你别胡乱猜疑了。」馨妮惊愕地仰起脸,一手禁不住向前拥去,紧紧地抱着
眼前男人的一身躯体。

她一身幽幽的体香如兰似麝,彷佛让我只想大口大口地吸嗅她一番,蓦地,
心中一直酝酿着的酸楚就好像翻倒起来了,亲眼看清自己唯一的妻子还是对她的
旧情人死心塌地,居然可以为了他而向我这位正牌老公撒起一个谎言,联想到以
后在这黄家门下的主人地位,立时显得非常难过。

「嗯……可能真的是我自己听错。算了吧,晚了,快睡吧!」冷冷地答说,
我还是选择沉默是金,随即忍着心中的痛楚,用手触摸她脸上好似被烫焦了的白
皙肌肤,终于,她又显出一脸笑靥的笑容,并对着我点点头。

「老公!你……你那儿怎么了?」眼前的妻子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她像似
往我下体那高高举起来的棚帐瞥了一眼,一转念,看见她迅即抬头,脸带惊愕的
瞪着我,声调响亮,目瞪口呆的喊道:「怎么那儿好像肿起来了?」

「嗳……没有这回事!」我也被她眼神的发现吓到了一下,满眼焦距的看着
她。

「让我看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馨妮完全默然了,惊呆了半刻,她顿时扬
起一只纤细的娇手,匆匆地往身前那高高胀起来的被子一摸,她的表情彻底怔了
下来,「你下面变得好胀,好硬了呀……」听见她的樱唇微微张开,眼神吃惊,
惊奇的对我哼说。

到目前为止,今晚上所发生过的种种奇事,确实让我无法解释心中的耗竭,
此刻已发生到如斯地步了,更可耻的是,我竟然还当着妻子的奸夫在场,竟然被
她亲手发觉了自己此时的丑态!目眩了一会儿,一时慌张之下,我再也忍不了肉
棒上的剧烈膨胀了,浑身格外的发热发烫,脸孔扭曲,最终便「咿咿呀呀」的鬼
叫起来。

宛如雷电般的光速,我居然在她手中的抚摸,肉棒上的膨胀张力终于到达了
一个尖端的限度,突然,后脑一片空白,有如被雷击到似的,天在旋,地在转,
满眼星星似的。

眨眼之下,一阵抽搐的快感侵袭了全身,尤其是下半身的盘骨,有如置身于
云端,一霎那便往云端底下的地面摔去,刹时间变得粉身碎骨,统统变为雾烟去
了。就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我浑身里外的肌肉一抽缩,两颗睾丸猛地一缩,转
瞬便在床被内喷精而出了!

「我……我的妈呀!啊……啊……我不能了!我真的要来的不得了了!」

如同章鱼般的抽搐,十根男人脚趾猛地向外一张,张开了的嘴巴跟着发出疾
呼的呻吟声,我随即紧闭上双眼,一心想好好去享受另一次早泄所带来的洪水般
的高潮。


第一百二十三章

「老公!你怎么了?」馨妮惊愕地看着眼前的耸动。

「喔……老婆!我要你真正出去找个男人,你快乐,我也会快乐的。啊……
爽死我了呀!」我身体忽然一抽,浑身目眩闹腾似的叫了起来。

「老公……」馨妮一手迅即将床上的被子劲力一掀,眼前看着一根从裤头胯
间凸显出来的肉棒,心头赫然一沉,随即仰起脸并一脸惊呆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啊……对……对不起……刚才我……实在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显得有
话说不清,喉头里彷佛有颗桔子般的支吾着。

「你又想起怎样一回事?」馨妮黯然的说。

此时此刻,我看着她宛如冷不防的表情,顿时感到一片的虚心,于是便支支
吾吾的答说:「啊?没事……我没什么,只是一些小念头而已。」

「如果不是那些变态的念头,我要是叫你真正给我做一次,我猜想你必定不
会好像刚才那样的兴奋。」说罢,又冷冷地摇头。

「亲爱的,你说这样话是什么意思?」我慢慢地从刚才的高潮恢复过来,眼
神显然不济,胆颤心惊地问。

「你从来没有珍惜过我,不要说珍惜,你根本对我从来没有尊重过。」馨妮
摇摇头,眼角猛掉着泪珠,并冷声说:「我刚刚才以为你真的已经改过前非,已
经不像以前那样,脑袋里只有那些变态的幻想念头,看来我真的对你大跌眼镜,
我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老婆,我只是……我只是……」我被她一张冷冰冰的表情吓得有点哑口无
言了,咽喉里吞咽了一口气之后,顿时焦急的向前拥去。

「你们这些男人,全都怎么了?」看见她狠狠地一挥手,并将我推开,瞪眼
怒涛的大发议论:「以为我们女人是为你们而活的吗?以为全部女人都是那种水
性杨花的红尘淫妇?以为女人是你们的奴棣?是一个不值得怜悯的扯线公仔?」

「老婆,你在说些什么?」我越来越惆怅了,目瞪口呆的说:「我也不是要
你当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是知道我对你钟爱有加的,你想想看这么多年来,
那些物质上的享受,我哪有一次不是没有满足你的?况且我说,我说过……」

「不要再跟我说些什么了!」整脸已是恼火的她,突然栽着我的解释,转眼
向我体下再瞥了一个恨眼,眼神忿忿的喊着说:「你以为一直以来我真的不知道
你脑袋里想些什么的吗?你以为付出了一点点,就以为我找到了你这一张长期饭
票。不!不!我并不是这种肤浅的女人,我要的并不是这些东西!」

「你……你在说些什么?我什么东西都给完你了,你到底还想我怎样?我是
爱你的,难道我黄友人要真心去爱一个人,无时无刻都让她感到满足都是一个错
误的出发点吗?你可知道我每天每夜埋头去工作,想得到的也不就是为了让你快
乐幸福?」

挂在我嘴边的满是肺腑之言,转瞬间,我彷佛两脚站在崩盘的边缘似的,渐
渐地变得一脸紧张心急的,于是再也不理会其它的后果,随手使劲地扑向她的身
上,并想将她给拥住。「我不要再听你解释!不想再听!你说的全都是谎言!你
是个变态的男人!」她就像个癫妇一般,一边狠狠地推开我的拥抱,一边凤眼熊
熊的瞪着我说。

「啪!」地一声,抬眸之际,映入我眼帘的就是她一脸咬牙切齿的面孔,左
边的脸庞竟然泛起了一大片的红肿,原是白皙柔滑的肌肤,如今已经深深的刻印
了如同五根手指印的红晕!

「你……你打我?你竟敢出手打我?!」馨妮全身冷冻似的,顿时伸手往自
己脸庞的左侧抚着,心头为之一愣。

「我……我真的不是有心的。你要相信我,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我
是说真的。」我内心底下猛沉了起来,心里面总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就是一个铁一
般的事实,然而,自己的手掌确是传出一阵阵红肿的感觉。

转个角度,床沿底下的威强,半声不作似的默默去静心聆听头顶上的一举一
动,从刚才那一声嘹亮的耳光,心里深深地体会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被她的男
人催促,想要她腐化成一个堕落的淫妇,更严重的是,那个男人还居然出手躏轹
她一番,说到底,心里面总是有一股闷闷不乐的怒气,一股酸溜溜的心绪自内心
深处涌起,奋勇当先,立刻很想当个勇敢的护花侍者,很想从床底下起身去保护
她。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了,但是你从来没有出手打过我的,现在你却……
呜呜呜……我不要再做人了!」彼此沉默了一片,且听她哭哭啼啼的说着,被我
一手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的她,她那半边红脸的凄息赫然打动了我的眼眸,我一
时觉得惭愧又后悔,自己真的不知如何去收拾这个一时冲动之下所造成的残局。

就在这个时候,一翻身,看见她跳下床,捡起地上的一双布鞋,立即穿上。
只一瞬间,她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眼眶内的泪珠,不断地翻滚。

当她扯开房门时,脚步刹时停顿在门前,彷佛暗自在沉思般的感觉。惆然,
她迅速的把身体转回来,眼神好似在悄悄凝望着床沿底下的角落,转眸之间,只
见她再抬起头瞪着我,满噙着的泪珠再也不能制止,滚滚而向眼眶外崩流。

「老婆啊……这么晚了,你这样子又何苦呢?回来吧,老公知错了。」我心
神疲倦的说。

「黄友人你听着!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你别跟着来!」她凄哭一声,
疯狂地向门外跑去。

「老婆!」焦急地叫出一声,我仍然坐在床上,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已变得上
下颠倒似的,茫然眩目之际,自己彻底心焦了,甚至连床沿底下的一具黑影从自
己眼前飘拂过都看不到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奔出背后那座豪华的别墅,神情凄凉,经过一段毫无方向的快速奔驰之后,
怎知道,她一手驾驶着的轿车居然在这个时候失去了控制而自动停顿了下来。

转瞬间,火速般的速度,放眼往车上的油标一看,油标上早已亮起了,原来
车子里竟然消耗了最后的一滴油。盯目的看到此,她满头尽是混乱的思绪彷佛更
增添了半丝的烦恼,一时显得十分的无助失控。

不知相隔了多长的时刻,馨妮独自一个人静坐在车子里,任由外面天空上的
缠绵细雨一滴一滴的下落到车顶及镜面上,然而,失控的神情始终会缓下来的,
这时,馨妮不经意的伸手拭着眼角的泪珠,续而,抬眸注目,轿车前的一块朦胧
的镜面上顿时反射着外面马路的景色。

此时,外面的天空仍下着绵绵细雨,如同她的内心一般,泪和雨混入一体,
那些凄情的泪珠儿跟着洒落满地。

彷佛望眼欲穿,外面的彩霓红灯洒满了马路,在水光闪闪的路面上,早已经
染满了一地的鲜红……渐渐地,当她哭得满面泪花之际,顿时一手将车门打开,
随即毫不犹豫地掩着脸狂奔,跑呀跑,毫无方向的奔跑,一连跑过两条道路,最
后她整个人便无力悲伤的倒在膝盖上,纤手迅即掩着自己的脸庞,显然大声痛哭
出来了。

当她感到全身冰冷时,这才发觉,倾盆大雨已溅满了她一身。她唯一可以依
赖的终生所托、她一直以为可以付托终生的婚姻,就在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失去
了,她一颗活生生的心海已死了,她彻底绝望了。

对!她深知自己从未爱过自己的老公,她甚至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她有时候
还曾经那么地肯定过跟他活在一起是因为当初自己拥有一个不可告人的身世,选
择嫁给他却是一个最错误的决择,但是每当他买回那些名贵华丽的东西送到她手
中,而且还时时刻刻,无论什么大事与小事都向她的立场着想,她内心里的细微
良知始终对他于心不忍,她真的不忍心去伤害一位如此深爱自己的男人,有如盲
婚哑嫁般的关系,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才一直哑声强忍到此时此刻。

其实她有时真的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分岔路的路口,面临着两个不同的人生方
向,一个是抛开这段婚姻,选择远走高飞的新生活,另一个却是默默倚靠在他身
边,纵然他有时真的无法满足自己的茂盛性欲,但她必定要一心一意的爱着他,
并且当他是一座安全稳定的经济桥梁,对,金钱上的无限满足是他唯一可以慰抚
她,让她感到安心的优点。

可是一转念下,她又黯然地回想起自己的身上,毕竟她自己还是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活生生的正常女人,她全身的血液里、脉搏里、浑身细胞的的确确
是有她最基本的需要的,她是活物,并不是一具毫无生存价值的死物!

突然间,她脑子里又联想回他平时都有的变态念头,跟着,宛如火山爆发的
迸裂情绪,她不能再承受了,她以为当她在最渴望、最需要依靠男人的时候,眼
看就要过河了,她就可以跨过他这一条稳定的桥墩,让他安全地带领她到河岸的
另一边去,可以令她有个安稳快乐的日子,哪怕以后的日子要过着平坦挨苦的生
活,哪怕她俩以后真的失去一切,变成身无分文的下等人,这一切她陈馨妮根本
不放在眼里,也不会去稀罕渴求。

现在,万万意想不到,到她正式地需要这条桥梁时,桥梁早已倒塌下来了,
她一生人里唯一的美梦就此被他亲手毁灭了。

就在这一段黯然思忖的片刻里,她用手掩着脸,边想边哭,她完完全全地失
去目标方向,失去婚姻上的信心,失去人生的希望与梦想,最终又失去了自己。

************

当她跪在路面上,即将要哭得沙哑时,她的双脚已经变得麻木,她的双手渐
渐泛起冰冷的感觉,她一颗心响起「噗通噗通」般的心跳,就像一张稀薄面纸一
样,残忍的被撕裂开的痛楚。

过了半晌,她终于提起了双脚的力气,带着一脸悲伤的面孔,并任由雨幕下
的雨珠向她脸上洒着,尽管脑子里是毫无目的地,但她仍是眼神失神,整个人一
步一步缓慢地往前面的路线走去。

当她从街角转出来时,街边上的路灯笼罩着一片稀密的雨幕,暗暗淡淡地散
发微弱的青光,她木然着脸,走到毫无人影的街头上,望一望前面一片空荡荡、
静幽幽的湿地,转眸间,她忽地向自己的左手瞥了一眼,她的心迅速地下沉。

原来一直牢牢套在她左手的一枚结婚戒指竟然不见了!不知所踪去了!她的
心开始慌了,猛然向眼底下的地面焦急地寻找了起来。转身倒后往之前的路线,
她沿着刚才所走过的路面,一条接一条的街头都已到处寻找了很久,但是她始终
找不到那枚戒指的下落。

茫然之际,其实当她从家里夺门而出的时候,她曾经有过永不回头的决心。
但是,此刻发觉了她自己唯一的结婚戒指竟然不见所踪之后,她才清清楚楚的知
道原来自己还是放不下家里的感情,刚才那一腔激昂,现在已化为乌有,瞬间化
作尘烟,消失于无影无踪去。

雨珠直洒在她的头顶,将她的头发淋成一撮撮的,紧密地贴在她的头颅上,
眼角含着的泪珠却是热的。然而,才挤出眼眶,已溶化在寒冷的雨点中,水珠一
直从她的颈项渗入她衣服,流过前胸,将她胸脯前浮出来的秀峰渗得彻透。

衣服全贴在身上,脚踏着布鞋,布鞋底面发出「吱吱哗哗」般的滑声,水渍
从她的脚趾间挤迫出来,令她的脚板紧黏在鞋底上,脚趾缝间发出奇痒……即使
雨幕渐渐下着稀密雨珠,她似乎没有放弃过寻找,她仍垂下眼睛,拼命地在地面
四下寻寻觅觅起来。

「阿妮!」蓦地有人在向她嚷。

电动的车窗垂下,车窗内的居然是威强,他露着一脸担心焦急的嘴脸,一眼
定睛地注视着她。